盛玦:“……”

摄政王当即绷紧了唇,眉头收紧,眼尾微翘,像是在笑,又像是要开口骂人。

许笠看出了他眼色,但还是多嘴了一句:“今年京城的几位贵女似乎也都及笄了……”

盛玦鼻息略微加重,心情不是很美妙的顺手拿起了手边的书信。

他一边听着许笠在旁边碎碎念,一边打开书信——

这次是岳昌候江永川的信。

岳昌候,曾有恩于他。

这份恩情,他也一直拖着没还,而岳昌候为人敞亮大度,即使遇事儿也不来求他。

当初盛玦以为,岳昌候留着这份恩情是要当做大用的,谁想到呢,对方提及这份恩情的时候,居然只是要求自己收留他家女儿一段时日。

盛玦看着这封书信,那是一头雾水。

收留一段时日?

岳昌候府容不下他家宝贝女儿了?非要来自己这个王府讨嫌?

旁边的许笠还在碎嘴子:“对了,王爷,今年岳昌候家的嫡女也及笄了……”

盛玦:“……”

结合先前的折子和书信,盛玦一下子就想通了。

——岳昌候倒是话术高明,明明想把女儿推给自己,却要找理由说让女儿来自己府上暂住一段时日。

想得是挺美的。

“一向持正不阿的岳昌候,竟然也会为了女儿做出此等行径。”盛玦哂笑,“本王的府上很好待吗,是有金山还是银山,让这些贵女挤破头颅都要来‘暂住’一段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