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屋内还有一人,盛玦却偏偏冷落了对方,在岳昌候没有出场之前,他一点儿要主动问询的意思都没有。

而这时,那仙姿佚貌的姑娘也开口了:“我与爹爹在风雪中等了许久,爹爹说,我身子不好,要我先进来避避风雪。”

盛玦眉宇紧锁,显然对这个理由不是很相信。

自己府上规纪严明,外来客人就算来见,也得先去偏阁候着,怎么会直截了当地来到书房?

很显然——这就是岳昌候的计谋。

向来不近女色的盛玦腻烦得很,感觉有女子在自己面前碍眼,空气都变得浑浊了一些。

他没有回话,继续写着信件,准备等会儿连人带信一起丢给岳昌候,让对方赶快领着他那宝贝女儿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。

因为书房多了一人,所以盛玦下笔时格外的烦躁,笔锋若龙蛇般疏狂,越写静不下心来。

他终于还是抬眼瞧了一下那姑娘。

只此一眼。

盛玦手一顿,笔墨滴下,泅了书信的字迹。

他不是个喜好女色的人,也不怎么把视线落到女子身上,就算偶尔礼节性地瞧一下,也看不出个什么来。

天下万般女子,大抵也都差不多模样。

但是这一次,盛玦明显从对方身上觉出了一点与众不同来,说不出是哪里,也说不出什么感觉,总之,看面相,这岳昌候家的嫡女并不让他觉得过分讨厌。

盛玦撂下笔,问她:“今年及笄了?”

“是。”江洛瑶声音不大,有种受了风寒后的虚弱和懒倦,她说完这一句,便不再说了,颇有些惜字如金的意思。

盛玦沉默一瞬,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