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盛玦注意到岳昌侯起身有要走的意思,他立刻放下手里的玉著,默默抬眼盯上了对方。

不急——

就让他先走几步,左右自己也不便直接去当众找江洛瑶,不如让让她爹把她先引出来了,然后自己再趁势去打断她们交谈,正好压一压岳昌侯的嚣张气焰。

盛玦这样想着,把方才挑好的乌梅霜糖包严实了些,小心翼翼地藏于宽袖之中,想着等一会儿去给江洛瑶一个惊喜。

他略微等了等,终于起身——

众朝臣都吓得坐直了,一脑门子冷汗地等着摄政王说什么或者做什么。

但摄政王却什么都没有做,径直朝着往外头走了。

他步履不徐不疾,但在大家眼里,还是走出了一副威风凛凛的凶煞气。

但凡路过之处,所有人都装死似的低下头,不敢看他,又在他走后,忍不住伸长脖子盘算对方到底要对谁下手。

可惜摄政王谁也没理,直接就走了。

倒也是万幸……

朝臣们这才松了口气,该吃饭的吃饭,该饮酒的饮酒去了。

摄政王在花园里寻到江洛瑶的时候,岳昌侯也才刚站稳脚跟,话还没说几句呢,就看到了某个碍事儿的人自己找过来了。

岳昌侯长话短说地叮嘱她:“盛玦没你想象中的那般良善,洛瑶,你要小心,要多提防着他些。”

江洛瑶宴会中途被叫了来,茫然地听了一耳朵告状的话,瞬间觉得她爹爹好幼稚啊:“爹爹,这话在家书里,您已经说了千百万次了,我都听腻了。”

“你怎么就不信爹爹呢。”岳昌侯有些气急了,眼看不远处的摄政王越走越近,老父亲都快头顶着火了,“你说说你,待他这般好,图什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