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疹瘙痒不已,光是用清水洗净已不足以缓解,眼看着痒意往脖颈上蔓延,姜离有苦难言。
所幸没有危及生命,只是叫她起了疹子。
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,中间只隔了一日,陆生便找上门来。
姜离摸出镜子兀子端详了一番,自觉丑陋得无法示人,只好托雪竹帮着将人给打发了。
谁知雪竹亦是个不争气的,不知受了陆生什么好处,直把人引进屋里。
“这丫头就是嘴犟,并不是不愿待见秉笔您。”
“有些话还是当面说的好,免得生了嫌隙。”
好一个知心姐姐,竟把人领到跟前了。
眼看着那抹朱色官袍曳至跟前,姜离暗道一声“老天爷”,忙转过身去,目光在屋里逡巡,欲处地方躲进去。
可屋子总共就这么点地,她又能躲哪儿去?
无需转身,便觉一人快步靠近。
“听说你起了风疹,可严重么?用过药否?好了几成了?”
他怎么那么话多?
姜离暗自恼怒,垂着头,闷声应道:“不严重,已快好了。”
身后静了一瞬,随后响起脚步声,姜离瞳孔微震,眼看着人绕了过来,走至身前。
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怎能见人?
是以,心里惶恐,连带着动作都慌乱起来,姜离别过头去,愣是不与陆生打上照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