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娴忙笑着称“是”。
将人送出了长春宫,姜离去而复返,捶着肩窝回了值房,方才陪着站了许久,头都快垂到心窝去了,肩颈也因此跟着受罪,此时酸成一片。
坐在榫条凳上休息片刻,抬眼忽见闵兰进了屋子,二人打过招呼,闵兰便拎起桌面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茶。
盯着那水柱看了会儿,姜离如梦初醒一般,陡然想起小主房里的茶盏还未收拾,连忙站起身,出了屋子。
阮箬昭寝宫朱门并未合上,是以,姜离按着规矩在门扉上敲了三声,唤道:“小主,奴婢来收茶盏。”
“快进来。”阮箬昭在屋里应道。
进了屋子,姜离动作利索地收拾桌子,拿起两副茶盏便要退出去,方走了几步,忽听阮箬昭唤她道:“妮子,你瞧这物件,应是娴美人的东西罢?”
闻言,姜离动作一顿,抬眼看向临窗而立的阮嫔,只见她手中捧着一只丁香色香囊正在细细观看。
目光凝在那香囊上看了片刻,姜离缓缓摇头:“奴婢愚钝,未能好好留心,不知这物件是谁的。”
阮箬昭若有所思地“哦”了声,转过身来,笑道:“这是我在娴美人方才坐过的塌上捡到的,你拿着它去咸福宫问问,如若是她的,便替我物归原主。”
“是。”姜离应了声,放下茶盏站直了身,抬手在身上粗粗擦了两把,方接过那只香囊,往袖子里揣去。
两宫之间离得近,送个东西不算什么难的差事。
依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咸福宫偏门,掀起铺首在朱门上叩了几下,很快,便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。
朱门遭人从里拉开,一双眼睛自门缝后看过来,那人瓮声瓮气道:“什么事?”
连张完整的脸都看不见,做甚要这般藏着掖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