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身进宫不过月余,与其他宫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,装作失忆也就糊弄过去了,不承想今日竟碰见了个“旧识”。
姜离勾起药包上的细绳,捻了又捻,咕哝道:“我的确是记不得了。”
见她如此窘迫,玉珠“噗哧”一笑:“想不起来便罢了,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。”
总算是放过了她。
又寒暄了几句,两人方相互道了别。
至此,姜离终于松了一口气,不觉间,手心竟出了层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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酉时,各宫门下了钥。
姜离手提风灯,与月娥相伴而行,梆子敲响,在幽幽的宫道上回响。
两个年轻的姑娘凑在一起低声聊着天,听着姜离说起白日里的见闻,月娥渐渐消了声。
良久,她嘀咕了一句:“怎的那般晦气,竟叫你遇见了她。”
她说的又低又轻,好似在耳语。
夜间风声大,姜离一时没有听清楚,扭头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月娥摇了摇头:“没事,你不记得反而是好事。”
末了,她补充道:“总之你记住,以后再见到那个玉珠,离远点。”
姜离嗅到了一丝猫腻,蓦地止了脚步,扭过头去问道:“我与那玉珠间,从前可是有龃龉?”
月娥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你听了可别生气。”
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姜离也敛了笑意,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,你说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