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皇子朱玉炀薨了。
这位身体孱弱的五岁孩子,只因吹了一场冷风,诱发了高热,吃了药始终不见好,最终没能熬过这个冬天。
庆文帝最是疼爱夭子,一时间悲恸欲绝,连罢三日朝。
因是夭折,小皇子的丧礼并未按照国丧来办。
小敛次日开始吊丧,接着便是大敛、做水陆道场、念经做法事、辞灵、出殡。
一时间,满城缟素,各宫的灯笼上也蒙了白纸,透不出半点鲜亮之色。
姜离坐在廊庑中,盯着面前热气蒸腾的水壶出神。
近来受小皇子病薨一事影响,宫内死气沉沉,本就冷清的冬日更显苍凉。
内廷宫人,人人自危,更不敢展露半点笑颜。
阮贵人也将自己关在屋里好些天了,长春宫如今堪比冷宫,一丝生气也无。
轻叹了一口气,姜离拿起抹布将热水提下,转身将其灌进水壶中,余光忽然瞥见墙根摆放着零星几根玉米,灌水的动作顿了顿,接着眼睛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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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飒飒,卷落树梢上的枯叶,在院中打着卷儿。
门外忽然响起铺首叩击门扉的清脆响动。
规矩的三声,不多也不少。
姜离拍着手自廊庑走出,步履匆匆地走到偏门,便去拉门环。
门漏出一道缝隙,姜离伸出头往外看去,便见一人立于墙下,手里拿着托盘。
将门大敞开,姜离唤道:“公公有何事?”
听见动静,那人转过身来,与姜离打了个照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