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直上身,握住栓子的双肩,神色凝住,“栓子,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?”
栓子见尤枝枝正色问之,反倒迟疑了,视线四处寻找着什么,“可能是搬走了。”可他去铁匠家里看过,家里的东西分毫没拿走,一块铁打了一半扔在那里,这不合理。
“也可能是临时有事出门了,过两天说不定回来了。”他安慰着自己。枝枝好不容易挣来这样平静的生活,可不能再让她提心吊胆了。
尤枝枝哪里会信,“栓子,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,我和你一起面对、解决。”
栓子抬起头看向她,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过两天,等过两天我再和你说。我,我还有事。”
说罢,栓子近乎是挣脱尤枝枝的双手,朝院外奔去,临到篱笆院门口还磕了一跤,可他浑然不觉,踉跄着出了门。
尤枝枝见栓子离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尤枝枝越发馋梅子的酸,下午自己拿着根竹竿,打着树上没熟的梅子,昙花正巧回来,两手空空一无所获,
“姐,我问了村里的人家,要么吃完要么卖了。”昙花说不下去了,他顿在那里,踟蹰了半刻,只听见尤枝枝含着口水说,
“没事,我问了,梅子这样也是可以吃的,就是口感差点。”
岂止是差,酸涩得常人无法忍受。
昙花从尤枝枝手里拿过竹竿,他个子高,拉下一条枝丫,摘了两三个大果放在尤枝枝手里,
尤枝枝咬了其中一颗,酸得皱起眉头,“好酸!”可她酸过了,却又伸出小巧的舌头,舔了两下渗出的梅子汁。
“姐。”昙花夺过梅子,“别吃了。我,我这就去镇上,不行去隔壁镇上。一定给你买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