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仍能想得出昙花护在她身边,朝夕相伴,逗得尤枝枝嬉笑如灿阳的模样。
思及此,心里紧了一寸。
玉枢见东方溯没有看阅纸张的欲望,便收进袖中,然后拿了件外袍候在温泉池边,“大人,温泉水虽有助于身体恢复,但也不能泡得太久,您刚刚服用解药醒来,体力尚未恢复,泡太久容易晕眩。”
是尚未恢复还是恢复不了,玉枢避而不说,东方溯却也猜到了几分。
东方溯抬手示意玉枢扶他起身,又让玉枢伺候着出了温泉池,披上外衫,歪到博古架后不远处的床榻上休息。
他并非如此乐于被侍候之人,只是他如今浑身的力气,穿个外衫几乎就能耗尽。
“你跟我并非一日半日,有些话直说便是,不必藏着掖着。”他呼吸并不是很顺畅,话中带喘。
玉枢沉吟几息,终于整理好措辞,才缓缓道来,“大人沉睡近三个月,每日只靠些汤药和米粥吊着性命,身体羸弱实属正常现象。”
说到此处,他顿了一息,见东方溯目光平淡,遂又说道,“纵然您醒过来几日,脾胃对肉鱼类食物太过坚硬,只是靠吃了些软食,所以体力尚未恢复。待到过几日加些肉食,再开些补气养精的药,会好些。”
“只是会好些?”东方溯耐心听完,但一瞬就抓住了要点。
见玉枢颇是为难地没有回话,东方溯语气沉了几分,“你只说我还能否提刀舞剑。”
“不可。”玉枢声若蚊吟,吐出这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