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缓缓降临,在一架昏暗不透的马车里,尤枝枝和昙花被喂了软筋散锁在里面。可软筋散对尤枝枝不起什么作用,因为每次喂下,她都会立马吐出来,抓他们的黑衣人反复试了许多次皆是如此。
喂到最后,领头的黑衣人烦了,踹了一脚喂药的人,晦气道,“滚开,连喂药都做不好。”他亲自上阵,喂了一碗,仍是如此,最后气得碗碟一摔,“他娘的。把她使劲捆了。一个小女娘料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。”
而后,他们夜晚赶路,白天休息,已足三日。
他们对尤枝枝和昙花不算差,除了防止他俩逃跑,吃穿从不含糊,马车还铺了柔软的毯子,其中一个黑衣人还是个女娘,专门负责陪尤枝枝睡觉如厕。
这么看,倒不像是被绑架,说是被迫旅行更确切。
黑衣人很少和他俩说话,尤枝枝仍会锲而不舍地努力凑近乎,
毕竟,她可是对峙过东方溯那个冰锥般臭脸的,这些人的冷漠又算得了什么呢!
尤枝枝双眸完成一对月牙,两个梨涡浅笑,见到的人都溺在里面了,“姐姐,杀手里竟然也有你这么漂亮的吗?”
黑衣人小娘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“……”
只是马车里太暗,尤枝枝没看真切。浪荡龌蹉的男子黑衣人小娘子见多了,用这种风流语调开场的女子她倒第一次见。
可她这真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?黑衣人小娘子狠狠闭上已经微张的嘴,咽下即将脱嘴而出的话。主子特意嘱咐,不能说话透露任何讯息。
尤枝枝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,又换了话题,“咱们现在正往西走对吗?”
这显而易见。黑衣人小娘子心道,即使让尤枝枝知道也非她的疏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