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月的田园生活,整个人焕然一新,愈发如明珠光彩照人,发出淡淡光晕,映得她粉装玉琢一般。
东方溯也收拾停当,站起身缓缓地朝尤枝枝走来,尤枝枝站在那里想到方才她手脚攀越的触感,脸颊不自觉地飘上一层绯红,微微侧过脸去,
“昨晚你一直说冷,我把屋里的被子全给你盖上了。玉枢先生说多给你喂水,可你又不张嘴,我昨晚睡得有些晚,所以起晚了……”
她的嗓音急促而不愿,推拒着一点点靠近的鹿皮靴。冷瑟瑟的压迫感停在了她面前,衣袖摆动带起屋内冷热相灼的风。
“所以,昨晚你轻薄完我,这就翻脸不认了?”仍是清凉不带温度的声线,似是质问,可她怎么听着委屈?
尤枝枝一时间拿捏不准,抬眸望去,尽在咫尺的薄唇,浮动着星点红润,如厚雪下的点点粉梅,淡淡得看不真切,
可不知怎的,她却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唇的冷润,仿佛昨晚的一响春梦不是梦,而是真的发生过。
难不成真的发生过?
“我没有。”尤枝枝矢口否认。
“没有什么?”东方溯往前踏了一步,左手抬起虚虚搭在屏风上,两人贴合的距离,好似昨晚梦里的纠缠,连那双平静如镜的黑眸,竟也似昨夜梦回般蒙上一层柔和的旭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