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,吵吵嚷嚷的声音同样被这一声清脆的戒尺喝住,尤枝枝转身朝屋里走,刚迈出一步,胳膊就被东方溯拉住了。
他身形随着尤枝枝走路的惯力一晃,“你做什么去!”
“你没听见戒尺声吗?昙花早晨刚被打过,手掌肿成馒头了,我要去告诉玉枢先生别再打了。”
一屋一外,姐弟俩心心念念忧心的只有对方。
东方溯拉着她不放,声音低压且无情,“既然请了先生,自然要放心。”
“敢情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。”尤枝枝轻松甩开手,两层怒意叠加在一起,说话又直又冲。
东方溯踏前一步,将尤枝枝两个沾了面粉的手放进手里,目光柔和地落在她圆润隆起的肚子上,“我当然更担心你。”
他这个样子太骇人。
尤枝枝逃命似的挣脱出来,退后一步,“这是我的孩子,跟你没关系。”
东方溯双唇紧抿,清冷的笑容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压迫感,“你确定嘛!你别忘了,我既然没有身死,你的卖身契就还压在中书令府的库箱里,你,还是我的人。而她,是除夕那晚……”
尤枝枝咬着唇半天不语,真是可恶,他怎么就没被毒死呢!
可她总不能坐以待毙,又退了两步才挑衅道,“你怎么就知道我肚子里娃娃是你的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