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幸亏帐内熄了烛火,只剩火盆里零星火光,在清凉的月光下孤独地跳动。这样冷与热的情绪毫无偏差地全数映在尤枝枝脸上。
兰芝半俯下身,两人如多年闺阁密友,咬着耳朵说起悄悄话,“我听说了你们之前的事。”
兰芝只开了个场,尤枝枝心里就开始发颤,他们那样的情谊,而她是毒杀过他的人,兰芝捏死她可是分分钟的事,那刻,尤枝枝捂着肚子往床内微不可查地移动半分,她死过两次,死亡对她已不是威胁,可她如今不是一个人,她想至少孩子活着。
“你不用害怕。”兰芝怎会没有发现尤枝枝的异样,她明白尤枝枝的顾虑,“你和大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我不会管,夫妻、母子、父女,清官难断家务事,这里面到底谁对谁错谁又说得清呢!况且,这是大人的选择。”
“他总是这么强硬嘛!”尤枝枝忽然开口。
说起东方溯,她满肚子委屈和不满,可在他的下属和兄弟面前,她尽量找了一个中性的词。
兰芝听到“强硬”二字,倒是没啥感觉,先是一愣,想了想哈哈笑了,“说的不错,可我们背后还给他起过其他名字。”
“什么?”
兰芝几乎贴到尤枝枝耳朵上,“疯魔头。”
“挺适合的!”尤枝枝笑了,一对梨涡如清泉干凛,在寒夜冷天分外令人沉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