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只剩丝缕怨怼, 最后一点怨怼也没有了, 那还剩什么呢!
“宛白。”太子唤了一声,声音好似从嗓子里闷出来。他几乎看昙花第一眼就坚信那是自己的儿子,因为他的双眸太美了, 跟他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。
这声轻唤得到的却是昙花低沉而冷漠的回应,“我叫昙花。”仿佛这寒冬里的冰霜, 冷冽而无情。“宛白”是太子给他起的名字,他憎恶这个名字, 一如他憎恶这个令他母亲孤守、落泪、死于非命的男子。
太子闻言,那双有些苍老和病态的双眸暗淡下来,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的母亲……”
“住口,押你出来不是给你们叙旧的。”皇后此时按捺不住,她没看到自己的儿子是否完好,听不得别人上演父子团聚的戏码,“我儿子呢!”
这话是冲着东方溯说的。
东方溯焦急的情绪不比她少,可他善于隐藏和压抑,“很快就到。”
不多会,一阵马踏之声由远及近,东方毅带着一队人马赶到,这是他和母亲十几年来经营下的死士力量,只是,他没有带尤枝枝和二皇子。
“我的儿子呢!”皇后几近失控,可她只能愤怒地嘶吼着,要不是她手里攥着太子,她定要扑上去把东方毅撕碎了。
东方毅嘴角扭动,“这么重要的人,我怎么可能带在身边,只要太子、皇后和中书令听话,帮我找到的太子的儿子顺利登上皇位。他们俩自然会平安无事。”
这时,众人才看见东方毅身边站着一个孩童,约么十岁左右的模样,双眼像极了胆怯觅食的老鼠,注意到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,深深埋下头,浑身都在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