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枢利索地扎了针, 又刺破指尖放了血,方才给东方溯吃了一个药丸, “大人过度用了气力,平常人劳累后都要休息几日, 大人如此过度消耗, 至少要休息一个月才能恢复过来。”
正好,这一个月他向朝廷请了假。大行皇帝出殡之时,他也是被个破轿撵抬去的, 皇亲百官看到虚弱至此的中书令大人仍坚持到场,无不表现出由衷的赞叹, 待到他体力不支晕厥当场, 再没人苛求他什么。
事实上他本可以不用这么做,只是做给尤枝枝看的罢了。
尤枝枝一边给孩子喂奶,一边嫌弃地撂了句话, “都晕成这样了, 直接抬回中书令府岂不更好,跑到我这里做什么!”
兰芝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,可还是忍着, 面露忧愁,“玉枢不是在你这嘛!他同时照顾你们两个人。哦, 还有这个小东西。难不成要把玉枢劈成两半。”
玉枢肯定是不能走的。
“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人侍候他。”尤枝枝想起银两就头疼,来来回回跑了边陲那么久, 辛苦挣的银两早就没了。
虽然东方溯给她买了宅院,但婢女婆子、侍卫小厮都要她自己出银子买啊!
可她不想要那么多人,一则没钱,二则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。
兰芝搅动着手里的鸡汤,温度刚好,推到尤枝枝面前,“你可以让他出钱帮你买啊,作为,作为你收留他的酬劳。”
尤枝枝拍着怀中将要入睡的小青梅,有些惊讶又有些狐疑地看向兰芝,“真没想到还有比我更会索要银两的人。”
兰芝挥挥手,满不在乎,“生意人嘛!”
说到这,兰芝似乎想到了什么,“妹子,听说你一直想开个酒肆,咱俩合伙咋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