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说,我倒是想起来,东方家以竹为尊,我曾去过东方府,那里处处是竹子,府里窗棂、墙上、路上用的都是竹子纹样。”
“你们不必猜了,那支簪子,是东方府当家主母代代相传的信物。”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话到这里顿住了,
不大的话音在静得可怕的花厅蔓延,清晰地飘进每个人耳中,
她们悄悄朝楚芳若那里递眼睛。
十几年贵女教养令楚芳若无法大肆发作,紧抿着唇,脸上一一闪过愤怒、不甘、不屑、敌意。
东方溯这是在告诉所有人,她这个所谓的夫人就是个摆设,他满心满眼全是……
孰轻孰重,当下立见。
“方才,是谁动了本官的人?”东方溯掀起冷唇质问,声音冷冽,已如千年寒冰。
方才还趾高气昂的两个小女娘,扑通跪下,凄凄婉婉,“大人恕罪,我等不知道这位……女娘是大人、的人,冲撞冒犯了大人实属无心。”
东方溯怎会听得别人纷说,声线的低沉慵懒,带着天生的漫不经心,“兵部尚书、大理寺卿教女有方,该赏。”
“赏什么好呢?”
不熟悉东方溯的两个小女娘以为他真的要赏,刚想谢赏,便听见东方溯轻描淡写接着道,
“不如,就赏一人十个大嘴巴!”
欣喜冻结在脸上,骇得脸已铁青,“中书令大人饶命,我们知道错了。”
管家宽仁,即使上朝时遭言官当众顶撞,官家也从未重罚过谁,
何况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掌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