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溯居高临下俯看着她,眼底如一片宁静海域,就这样静静看着她,哪怕多看一眼,尤枝枝都仿佛觉得自己要溺在里面。
她几乎是一瞬移开了眼,心底不知何时漏跳了一拍,以为是心悸又犯了,“大人,奴婢这是老毛病了,不值一提,请大人不必记挂在身上,过两日奴婢就好了。”
东方溯干脆坐到床边,眼梢噙着一抹看好戏的诱哄,“你难不成是以为我在药里下毒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尤枝枝睫毛轻颤,眸光潋滟,越到最后,越不能被看出丝毫破绽。
东方溯定定瞧了尤枝枝一会儿,方道,“你当真不敢想嘛!”
尤枝枝垂手不语,试图再用故作娇顺的办法蒙混过去。
她倔强又冷漠地孤坐在那儿,眉宇间藏了太多的心事与忧愁,瘦弱的肩膀上似是背负了重重的过往,却不向人吐露半句,只想自己一人扛下去。如石崖边一朵娇弱却顽强的小百花,不免有些心疼。
东方溯将那碗药猛地灌了半碗含在嘴里,伸出右手附在尤枝枝颈后,尤枝枝还没来得及反抗这清凉的触感,两片温润渐热的唇贴了上来,药汁掺杂着好闻绵长的熏香,一点点渡了过来,温热正好,滑进尤枝枝唇齿之间,
肌肤相触那一刻,心头某个角落蓦然一暖。
东方溯缓缓放开她,呼吸间全是她的娇息,“现在可信药没毒了?”
尤枝枝脑袋嗡嗡,脸颊就像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上似的,转瞬绯红。与东方溯几次肌肤之亲,可从未像今日这般被温柔以待,她低下头只管弄衣服,来自女子的那种软惜娇羞自然流露,
轻怜痛惜之情,竟难以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