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家就是会享受,咱们以后的院落也尽量要这样一处天然的热泉子,冬天我就泡在里面不出来了。”
荷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她多想可以跟尤枝枝真的寻到一处小院,自此不问世事,可是,行吗?
“姑娘,奴婢希望您所思所想都能成真。”她说着,双手合十,双膝跪在温泉水下光滑的地板上,像模像样的祈祷。
尤枝枝拉住她的手,嗔怪道,“祈祷怎么也要到大殿的神佛面前才行,你如此这般,神佛怎会搭理你。”
荷香神色黯然,“就如我这般人,神佛定是不愿看到的。可是我的心是诚的,我不求自己如何,只要姑娘日后得偿所愿,我便是舍了这性命,下了阿鼻地狱,也是值了。”
尤枝枝握着她的手猛然抖动,“荷香,不许你说死。你到底怎么了?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告诉我!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,只要你肯说。”
荷香不语,只是摇着头,簌簌地掉着眼泪。尤枝枝以为自己逼得太急,心中生出些愧疚之意,游过去抱住她,“你不说我不问了。明日我会和大人说,派你和栓子、昙花回府帮我拿些东西,你们借机离开,顺着官道往南走半日,会有一个小镇,栓子在那提前买了一辆马车。宅子我也让家人买好了。你们尽管去,你如果想和你的表哥一起回家乡居住,到时候我也不会拦你。”
闻言,荷香哭得越发厉害,“姑娘,我不值得您对我这么好,我不值得。”
“不,你值得。”尤枝枝抱住哭得瘫软无力的荷香,可无论怎样用力,尤枝枝总有种无力感。她阻止不了荷香一点点朝池底滑去。
*
第二日,只有栓子和昙花离开了,荷香执拗着不肯走,尤枝枝没再坚持,把荷香留下了。
忙碌了两日后,东方溯这日罕有的留在院中吃饭,整个院子随着他的到来,气温骤降了两度,每个人都小心翼翼、如履薄冰,平素的欢笑都没有了,连步调都压着一层沉重的韵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