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盼姐姐的身子有八个月了吧?”她复又问道,面色感慨。
正是因为周盼如今怀有身孕,月份大了不便出行,所以是她和王媵嫆跑去大皇子府找周盼。
“是啊,周姐姐这胎怀得辛苦,我猜是个男孩,不然怎的如此折腾?白日害喜,夜里睡不好。我之前见我嫂嫂怀孕时倒还好,害喜也没那么厉害。”王媵嫆心疼道。
“听起来属实难受,也不知盼姐姐怎么受得了。”闻昭穗唏嘘,指了指案几上叠着的两个点心匣子,“不过是男是女也说不准。我上回去瞧她,她说近来口中没味道,总是想吃些酸的。你看,我今日去还带了些果脯与酪浆。顾忌她怀有身孕,又不敢拿太多。”
“是了,郎中那时也和我嫂嫂说过,即便贪嘴也莫要吃太多蜜饯。”王媵嫆附和。
待他们到了大皇子府上,才意识到她们将才的顾虑不算多。
池奕梁的顾忌那才是真的多啊!
“果脯?里面有山楂吗?”池奕梁打开点心匣子问道,浓眉大眼严密地扫过,像是在排查禁物,“山楂性寒还活血化瘀,怀孕的女子不能吃。”
闻昭穗:“没有。”
“你做蜜饯的时候放的盐巴多吗?”
“不多。”
“酪浆是何时酿好的?可新鲜?”
“昨日,新鲜。”闻昭穗抱臂和他一问一答,像是在老老实实接受审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