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?”池奕烺眼睛一亮,充满期待。

池令倾更心疼了,拍拍他肩膀,“去吧,我在这儿等母后回来就成。”

“皇姐真好!”池奕烺跳下椅子,捏了捏池令倾的手。随后跟着嬷嬷回寝殿去了。

池令倾并未想到母后会因此训斥她。

“阿烺才六岁,连入弘文馆的年纪都还不到,母后对他也太苛刻了。”池令倾埋怨道。

皇后换下了厚重的凤冠礼服,一手撑在案几揉着太阳穴,倦容乍现,“你说的轻巧,他不用功些,你父皇又怎会看重他?”

“阿烺聪慧懂事又是嫡出,怎么会不得父皇重视?”池令倾觉得母后思虑过头了。

“你以为不会么?本宫今日只是跟你父皇提了句带着阿烺一同登南熏门,就被他一口回绝了。庆阳,阿烺不懂事,但你已经不小了。凡事别再由着你那幅性子,多为以后打算打算,明白吗?”皇后面色冷了下来,不轻不重道。

“母后说我做什么?大不了日后我不再插手阿烺的学业便是。再说了,父皇虽然这回没答应带阿烺登城门,可父皇之前不也没有带其他皇子上去过,您又有何担心的?”池令倾依然是不解,环顾宫中,大皇子有勇无谋,二皇子母家虽高却天性懦弱不爱争抢,四皇子不良于行。老实说这太子之位就是早晚的事,除了阿烺还有谁能夺走不成?

“你错了,几年前陛下的确带过一人去南熏门。”皇后淡淡道。

池令倾一愣,细细回想起来,“母后是说……池弋珂?可他都已经摔断了腿,如何能与阿烺相比?”

“庆阳,本宫之前是怎么教你的?莫说是有再大把握,就算是你父皇亲口应允了此事都不可掉以轻心。尘埃落定前,能发生的事太多了……”

翌日,小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