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弋珂正待拒绝,便见池奕白走了过来。
“四皇弟可能不知,欧阳先生昨日发了篇新文章让我们研习,还布置了观后策论。”池奕白语气温和,将多的那一份放在了池弋珂桌角。
“多谢二皇兄。”池弋珂语气平平,敷衍得明显。
池奕白既不恼,也不离开,而是继续问道:“我看四皇弟这几日都没有来学宫,是身体不适还是……”
“二皇兄管的有些宽了。”池弋珂眼都不抬,语气不善。
“这……我并无此意,只是挂心罢了。”池奕白表情僵硬起来。
闻昭穗低着头,耳朵却一直竖着听旁边动静,在心里不禁摇了摇头。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更何况人家还好心专门来告诉你作业,池弋珂可真会聊天。
莫不是……他也不想写作业?
那也要给人家留些面子的吧。
“四皇兄这就不妥了。二皇兄明明是好心来告知你课业,你非但不领情,还反过来怪罪二皇兄,这是什么道理?”池令妍一进门便听见了对话的最后几句,她平时虽不太敢掺和池弋珂的事,但二皇兄对她一直也十分温和客气,这才忍不住出口。
池令妍可算说句人话了,闻昭穗在心中一起点头。
“我确实不懂,不如皇妹来讲讲是什么道理。”池弋珂眼风随意扫过,池令妍只觉脊背一凉。
别人不知道,自己可是知道许笠死那日最后与他待在一起的是池弋珂。虽说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确定,但谁敢保证池弋珂性情大变后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?那万一真是他……
池令妍不敢和池弋珂对视,急促开口:“闻昭穗,明明你才是四皇兄的伴读,不仅在诗书礼教上起不到什么帮助,怎么连个话也不会传?还要麻烦二皇兄过来告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