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中乌漆麻黑,中药苦涩的气味传来。

闻昭穗心下一动,原来这就是庆阳同父同母的亲弟——六皇子池奕烺。

还这么小。

“我又无病,喝什么药?本来无事苦也苦死了。”庆阳没声好气道。

“那皇姐为何要召医官?我还听见医官让银霜去煎药,若皇姐无恙为何要煎药?”池奕烺疑惑。

“算了,跟你说不清楚。”庆阳干脆放弃解释,转头和闻昭穗抱怨:“哎,每到这时候我都懊恼自己为何是个女郎。你是不知道太医局开的药有多难喝,又苦又酸,比这月事还让我痛苦。真不明白到底是调养还是遭罪。”

“你一直都如此吗?”闻昭穗在绣墩坐下,问道。

“是啊,从一开始就这样,每个月就这几日腰酸背痛浑身不舒坦。”庆阳头上已经开始冒汗,可又不得不继续搂着汤婆子。

“公主要不还是趁热将药喝了吧,良药苦口,兴许喝完就能缓解许多,”银霜劝道。

“是啊皇姐,连我都会自己喝药不让母后担心,你怎么……”池奕烺一本正经附和,对上庆阳不耐烦的眼神声音立马低了下去,缩起圆圆的脑袋。

“有完没完?本宫说了不喝就是不喝。”庆阳生气道。

“那我给公主做个红糖姜撞奶吧,暖宫驱寒的,味道也不错。”闻昭穗被池奕烺的反应都笑了,向池令倾提议。

池奕烺再次发问:“长宁姐姐,什么是姜撞奶?”

他刚刚听见宫人通报,知道闻昭穗就是长宁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