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昭穗心满意足让灰鼠获得了一座简陋坟墓,临走前还把自己仅剩的一块饴糖放在了上面。

“奴才看呐,郡主行事当真……不落俗套。奴才只知道给人立坟包,没见过埋耗子的。”更稀奇的是,殿下竟也由着她。

钱坤见池弋珂目光就没从闻昭穗的背影移开过,笑着说道。

“习惯就是。”池弋珂突然又觉得有个伴读……其实还有些好处。他朝惊蛰冷声道:“去查这蛇哪儿来的。”

惊蛰低头应是,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。如果闻昭穗回了头,就会发现他身手与那日追杀自己的黑衣人如出一辙。

“殿下,我觉得是有人故意害我,不然好端端的,画室怎会冒出那么大一条蛇?”回去的路上,闻昭穗苦着脸边走边说。

“郡主觉得是谁?”池弋珂其实也没有什么猜测的方向,毕竟之前确实没在意过闻昭穗周边。

闻昭穗摇摇脑袋,可怜巴巴道:“不知道。我觉得池令妍虽然爱找事儿,但是智力……心思还算简单,应当也不会用这样阴毒的手段。剩下的……我与他们也无冤无仇。殿下,洛邑哪座寺庙灵验些?我近日实在是水逆,不如去找个大师看看。”

闻昭穗真想求道黄符日日揣在怀里。

“如果郡主现在还敢出宫的话,我倒可以给你说几处寺庙。”池弋珂不紧不慢道。

“不敢了,我现在只想待在清居殿,外面的危难曲折也太多了。”闻昭穗垂头丧气,和池弋珂说了告退便敲了自己殿门。

画卷沾了她的血也不好送出去,闻昭穗只得带回自己宫里放着。

“郡主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刘公公呢?”素馨惊讶道。

闻昭穗才想起来自己和池弋珂是从后门走的,刘公公估计还一个人等在弘文馆前门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