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阳拿帕子紧紧捂着口鼻,露出的双眼紧盯着不远处两只狸猫,如临大敌。
“庆阳既碰不得狸毛,就先退下吧。”皇帝见状随口道。
“是,庆阳告退。”池令倾如蒙大赦,快步走过袅袅的缠枝牡丹香炉,绕过三折仙鹤腾云蟠花屏风,躲开地上卧着的可怕狸奴,终于迈出了殿门。
她放下帕子,总算能吸口新鲜空气了。真不容易。
太后四周一片其乐融融,笑语连连。
而最边上的池弋珂神情平淡,仿佛始终游离在外,送了贺礼之后便再未说话。皇帝坐在太后旁和小辈闲聊,或问学业或问身体,到了池弋珂……气氛有一丝疏离。
“腿怎么样了?”
“劳父皇挂心,已经不再疼了。”池弋珂平静道。
连疼都感觉不到,那便是彻底废了。
池奕白不动声色看了池弋珂一眼,目光探询——池弋珂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?
太后心中感到可惜,她还记得和其他同辈相比,这孩子原是最早学会骑马的那个。
皇帝一顿,“过几日朕再让院正去你那里一趟。”
“多谢父皇。”
皇帝颔首,连句宽慰之语也无,又转过头问起了池令妍。面对一个个皇子皇女们就像例行公事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