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宽宥则个,我还是不太明白此事。魏云好端端地……怎会平白无故冒险去抓那劳什子毒蛇?他也从未见过郡主,更莫说是蓄意害你了。”李芷柔攥着丝帕解释道,言辞恳切。
“他之前不是猎户吗?抓条蛇想来也不难吧?”闻昭穗走近一步,想诈一诈她,“李姑娘还是别跟我绕弯子了,况且那日晡时后也有人在后院看见过他,行踪诡异……”
李芷柔心下一凝,面上却分毫不显,讶然道:
“竟是这样?他前两日在府中偷盗未果被我嫡母逐了出去,怕是知晓事情败露想尽快逃窜。”
魏云和她笃定无人看见,可闻昭穗怎么又说有人?
她随即蹙着眉弯身行礼,话音已带上了哭腔:
“若真如郡主所说,那歹人就是我家车夫。臣女识人不明……难辞其咎,虽不知他为何对郡主包藏祸心,可我……我真是不知如何弥补郡主才好了,臣女实在有愧与您,您要如何责怪……臣女绝无半句怨言。只求郡主再给臣女个机会,让臣女得以找回那歹人亲自送入大理寺收押问斩,以平郡主之怒。”
情真意切,像个受害者。可人若是死了,此事也只能一直不明不白耗着了。
诈也没上套,闻昭穗反倒听她唧唧歪歪了一堆,登时头疼不已,“站起来,好好说话。”
“臣女实在无颜面对郡主……”李芷柔双肩抽动,余光看见了闻昭穗身后不远处的崔修远,执意维持行礼的姿势,摇摇欲坠。
“春夜喜雨,把她扶——”闻昭穗话音未落,被一声呵斥打断:
“你在做什么?”
春夜喜雨刚触到李芷柔衣角,她似是没站稳,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