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池弋珂不紧不慢地吃着,没有丝毫的捉襟见肘。闻昭穗心里感到了不平衡,她隔着桌子递过去一方丝帕,故意道:

“殿下,你嘴角沾的有汤汁。”

“哦。”池弋珂接是接了,可又十分自然地从衣袖拿出另一条鲛绡擦了擦嘴角,并未有一滴灌汤包里的汁水。

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闻昭穗。

闻昭穗大言不惭,“那就是我看错了。帕子殿下既然不用,那就还我吧。”

“郡主不是将这帕子给我了么?送出的东西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。”他无视闻昭穗摊开的手掌,将帕子叠好收到了袖中。

罢了,就是条没有绣任何东西的素帕而已。闻昭穗撇撇嘴,继续喝粥。

烧纸还得再晚些,也不知一会儿要做什么。谁知还未等她想出来,便被池弋珂带去偏殿练字了。

勉强写了两张纸,外面的天已是黑透了。

松鹤斋后的空地竹林掩映,白日里还觉着挺拔清凉的竹树在夜色中显得歪斜低沉。素馨和钱坤在不远处望风,春夜喜雨在另外两侧把守,万事俱备。夜风吹来,黑云后冒出半个闪着寒光的月牙,闻昭穗不禁往池弋珂旁边挪了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