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了令人不爽的视线存在,他抬眸就碰见了崔修远诧异、不解的目光。
于是崔修远又看到……池弋珂细心地将闻昭穗身上的袍子往上拉了一下,以免滑落。
闻昭穗的口型似乎是“谢谢”。
崔修远不由自主攥紧了拳,先生讲的东西也没有仔细听,只是感到胸口发闷。他明晰地感到闻昭穗这几日都在躲他,可明明不该如此的,好好的婚约何以走到如此地步?
何况男女有别,闻昭穗怎么就毫不在意?也不知爱惜名节。
若是闻昭穗知道他此时所想,估计真会忍不住冷嘲热讽。触手可及时你轻蔑挥霍原主的好感,现在回头还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给谁看?
而现在的她只是听了池弋珂的话,看向讲坛的夫子。
夫子在讲《诗经》。
有狐绥绥,在彼淇奥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裳。
有狐绥绥,在彼淇厉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带。
有狐绥绥,在彼淇侧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服。
讲的是只狡猾的狐狸担心对岸的人没衣服穿,闻昭穗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外袍,心里有种古怪。
“长宁,你这袍子很是特别啊,原来你喜爱这种样式。”上午的课业结束,池奕梁经过闻昭穗时停住,一本正经说道。
闻昭穗:……有没有可能它不是我的衣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