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屹正看着他,目光柔和而专注。
师兄。
曲濯心头漾起一阵酥麻来。
他忽然意识到,师兄不会不耐烦。从离开山林至今,对方一直细致地带着自己做事,脸上也总是笑眯眯的表情。而自己呢,若是在这方面产生了误会,才是对不住师兄。
青年没再像是一个月前的自己那样动辄低头,而是高高兴兴地点点脑袋,意思自然是:“谢谢师兄!我全都懂!”
程屹夸他:“师弟真是聪慧惊人。”
曲濯:“……”呀,师兄……
到底是又开始难为情了。
嘴巴抿一抿,耳朵红了红。
正在程屹意料之中。
逗师弟,实在是件有趣的事。
前面在旁人面前不方便做的事,这会儿顺顺当当被他做出来。手一抬,师弟热乎乎、软乎乎的耳垂就在他指尖了。
捏上去的力道很轻,几乎只是用指肚摩挲两下。可光是这样,也足够曲濯耳朵上的温度再度升高。看向程屹的眼神都有些变化,欲言又止。
弄得程屹更想多逗逗了。自然,欺负他是舍不得的。可这么可爱,被自己揉来揉去也不知道躲的师弟,不多捏一捏、碰一碰,总有那么些遗憾。
直到数息之后。
程屹记起来了。
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