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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最快速度收拾好东西,曲濯只来得及和周围人挥挥手,就冲到外间。
到了师兄跟前,他堪堪停下脚步,身体却还是前倾的。程屹看得喜欢又好笑,抬手帮他理了理垂落在面颊旁的碎发,道:“走吧。”
曲濯用力点头。
两个人,加一个肩膀上的小偶人。
两人身后,同窗们:“我不说。”
“我也不说。”
“但刚刚那样子,的确有点——对吧?”
“是有点。”
“那分明、分明就是嘛!”
就是一家三口的样子,怎么能是纯粹师兄弟?
众人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。不过他们原先也各有忙碌之事,此刻聚在一起,略略说了几句,便都转移精力,各做各的去了。
再说离开的程屹、曲濯。前头两人分别,曲濯是上课,程屹也没闲着。他回了趟自己从前的宿舍,从芥子袋中挑了一袋点心放在外间。留了符纸,确保东西不会被其他人打开,这才又回了教学区。
前面几年,他要隐瞒身份,平日选的课程又多、终日忙忙碌碌,自然而然便少了与同窗们的交往。但“舍友”还是不同的,双方关系不说密切,却也说得过去。
别人去了什么地方,带特产回来时不会少了程屹那份,程屹自然也会礼尚往来。
再之后,他想了想,又去拜访了自己平日选课更多的几位夫子。
时间卡得很好。从最后一个夫子那里出来,距离曲濯下课恰恰还剩一柱□□夫。程屹站在师弟教室外面的时候,里面的弟子们正相继从座位上站起。
待到顺利接上师弟,程屹先提议:“早晨在快绿林待过了,眼下咱们便去逍遥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