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夫子好笑:“知道了。你们好好玩儿,赶在新课开始前回来就行。”说着,又琢磨,“若是你们两个,不赶着时间应该也行,耽搁不到哪儿去。”
两个青年听着、看着,知道夫子话音之后还是对自己二人的喜爱。他们一同答应了,但是——
“回还是要回的。”程屹说,“我正琢磨呢,前面修了器道、符道、阵道那么多门课。为了做剑偶,连剑道也又跟着学了,药道、丹道却始终不曾选过。趁着年后开了新课,干脆一并报上。”
出身摆在那里,纵然他不特地去学,那些常见灵草灵植的模样、作用也已经牢牢刻印在程屹脑海中。
加上以自己如今的状况,吃灵丹和吃灵草的效果差不到哪儿去,之前程屹一直没想过系统地上过学堂中此类课程。
偏偏在前段时间做水晶兔子糕的过程中,程屹逐渐察觉,“知道灵草要怎么用”,和“细细推敲每一株灵草的年份、药性,让它能在最小损耗的情况中发挥最大作用”其实是两回事儿。
想想一年半后两人会遇到的诸多状况,他认为,自己还是多准备一些为妙。
这些细节不必告诉孙夫子,课程计划倒是没必要瞒着。孙夫子听过,支持之余还在感叹:“若是我像你一个岁数的时候,有这份刻苦勤勉,”摆摆手,“行,那便由着你们来。”
话音落下,瞧着曲小友对着自己笑。孙夫子莫名地回望过去,曲小友又连忙抿紧嘴巴,一副正经模样。
孙夫子更是不明就里。但看着郑小友转向曲小友,脸上仿佛有些无奈的样子,他了然,自己怕是成了这对道侣逗趣私密话里的一份子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”他笑着赶人,“你们那些走得早的师弟、师妹,这会儿八成已经回了宿舍。就你俩,还在我这儿杵着。行了,也快些回去吧。”
程屹、曲濯这才告辞离开。在路上,前头那些含含混混的话也被松快地讲出、比划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