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叡终于皱眉。
前面司誉进书房时,他原先想直接问医院证明的事。可真正开口前,宗叡鬼使神差地想记起上个周日。
司誉说他车祸,自己因对方的态度有所怀疑。可还没来得及问,人就直接晕了过去。
现在,男友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。宗叡虽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邪门,自己开口便要再晕一次。可细想自己两次醒来的经历,完全不符合二人生活习惯的床品、纸页上多出来的批文、邻居们在群里的关于口口声声都是“朕”“刁民”的怪人的讨论,都让宗叡有种奇怪感觉。
他扪心自问:“好,我出车祸、脑子出了问题,神志不清之下说了奇怪的话。可为什么是让人朝我行礼?‘我’以为自己是个皇帝吗?”
自认“皇帝”就算了,还有精力和男友共度良宵。
司誉呢,明知道自己“车祸”“神志不清”,也不阻止他做那事?——哦,自己没有明显外伤,就算真和他做了什么,也不会影响身体健康,司誉或许觉得没必要。
道理是这个道理,感情上,宗叡还是觉得情形诡异。
再想想司誉前面坚决强调“没有外人”的样子,宗叡舌尖抵着上颚,咽下自己真正的问题,接着“请假”的话题说了下去。
口吻很随意,问:“一个月也太久了,院里给批吗?”
说这句的时候,他“终于”找到宣纸,回头面向司誉。
两人实现相对,司誉看起来比镜子里的样子镇定许多,回答:“当然批,你情况特殊嘛。我也问了,说是你带的那几门课该调的调,该让其他老师代的给其他老师代。就是你回去之后,可能要请代课的同事吃顿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