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的动静终于平息。人依然在沙发上躺着,视线落在天花板上某个虚无的地方。明明没有看陆诏,却是在和陆诏讲话,说:“所以,你现在算是确认分手了?”
陆诏没想到他又提起这一出了,“对。”
岑炀侧过头。他额前的碎发微微卷曲,又乌黑乌黑的,有一小撮特别长,近乎碰到了鼻梁。
陆诏漫不经心想:“他这样子,也不觉得痒……”不管岑炀怎么样吧,至少他是手痒了。很想拿个剪刀过来,直接给岑炀把那一撮碍事的卷毛剪掉。
正琢磨着,岑炀又翻了个身,改成趴着,一只手撑着下巴,另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一敲。
陆诏盯着他的后一只手的手背。凝胶形成的薄膜与皮肤近乎是同样颜色,以当下状态,得细细去分辨才能看到。
“那你呢?”岑炀问,“你想要什么?给哥哥说,我给你买。”
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,虽未明说,陆诏却知道,这是在安慰自己到底是被劈腿的事。
对此,他的反应是礼貌开口,“首先,我比你大两个月,叫‘哥哥’也是你叫我。
“其次,我原本没想问你要什么东西的,既然你这么说了——”
他自上而下地俯视趴在沙发上的岑炀,眼睛微微眯起。
“我现在想到‘Alpha’和‘Omega’这两个物种就不太高兴,想要稍微发泄一下。”
说着,陆诏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。
动作优雅,偏又一副下一秒就要和人动手的样子。
岑炀:“喂喂,林阿姨也是Omega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