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女儿也会在大学毕业之后不久就发病,之后便会长期卧床、需要照料,两人决定,给女儿找一个合适的丈夫。
以外人的眼光看,无论是这对夫妇明知自己的身体状况,依然决定怀孕生女的事,还是他们后来对女儿做的安排,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。但对陆诏而言,他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母亲讲述中两位长辈对自己、对母亲的关爱。
他们或许做了“不正确“的选择,或许对不值得的人付出了信任。可至少在女儿与陆昇的婚礼上,他们的所有祝福都是真的,留给女儿的东西,包括严格规定了日后财产划分情况的遗嘱都是真的。
陆昇可以使用文女士名下的资产,但那些资产的实际拥有人永远是文女士自己。如果文女士去世,则依照她孩子的年龄来决定资产的后续处理方式。
如果陆诏还没有成年,所有东西都会被交给一个基金会,由基金会负责陆诏后续生活、学习所需。要是成年了,并且满足一定条件了,基金会才不会出现,不过照旧是由他本人来决定各种处理事宜。
离开登记处的时候,两个青年都意识到,陆昇在这当中钻了一个空子。
以陆诏现在的状况,通过文家姥姥姥爷留下的评估内容可以说是绝无问题。这么一来,陆昇首先就能在基金会出手之前把资产拦截下来。
但在这同时,陆诏那会儿又是失联状态。陆昇以“陆诏父亲”的身份暂且接手他的东西,在法律上说堪称理所当然。
想通这些,两个青年对陆昇的厌恶更甚一步。岑炀甚至忍不住开始想,如果自己和陆诏没有从学校学校请假,从而没有遇到后面那些事情,陆诏一直保持在“可以联络”的状态,陆昇又会做什么?
那种寒意扑面的感觉又出现了,他花了些精力,才让自己心情平息。
也是这会儿,陆诏开口安排:“咱们从后门走,”没错,除了日常通行的大门之外,庄园还有一个平常供家居机器人采购、卸货的后门,“先把妈妈平时会活动的地方转一遍。”
岑炀思索片刻,报出几个位置:“卧室,大会客厅,还有阿姨的活动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