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易珩耸耸肩,看起来轻松又潇洒,“可能是你带的花太好看?也可能是你在一群西方人里面太显眼?”
应听颂依然注视对方,心脏跳动速度明显加快。
在对方慢悠悠的口吻里,他向男朋友追问:“你刚刚说什么?我一进去,你就看到我了?”
“对啊。”易珩唇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,“我还知道,整个演出的过程中你都一直在看我。”
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那么明显又强烈,他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。
“快点从实招来,是不是压根没有仔细听我弹琴?”
应听颂拿他没办法,承认:“你都知道了,怎么还——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易珩说。
他讲话的时候,还是注视着应听颂。应听颂能看到落在他眉眼之间的灯光,能看清楚他眼里的笑意,还有他与自己讲话的时候那开合着的、像是柔软花瓣一样的嘴唇。
“我只是知道,男朋友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到了我的演奏现场。我心里好乱,弹琴的时候好几次都要按错音节,好在之前练习的次数好多,终于没有出错。
“和我说说,”他用那种应听颂无论听过多少次,都会无比心动的语气讲话,“你都计划了多久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?今天说是下午要开会,但是是不是那会儿已经在飞机上了?——哦,这个不用问,肯定是的。”
应听颂笑了:“你果然‘知道’这么多。”
易珩摊手,“好吧,那接下来真的说我不知道的。男朋友,你已经接到我了,相信你肯定不是想把我送回之前的酒店。那现在,咱们是不是应该上车了,而不是一直就在外面站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