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他终于到了应听颂家门口,在应听颂迷迷糊糊的指示下打开屋门、将应听颂放在客厅沙发上,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。
脸颊也极红。一半是因为热,另一半则是因为心中无法隐藏的羞赧。
他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考虑,可是事实又仿佛摆在眼前。偷偷去看沙发上的青年,对方高大、英俊,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岁数,却已经是一个大公司的掌权者。而在这样的权力之中,他也不曾松懈,而是丝毫不让地为自己、为公司争取。
委托人的心跳越来越快。
在他的注视之中,应听颂长长地“唔”了一声,手指揉上眉间,大约还抱怨了几句“老东西,竟然跟我车轮战”。
然后,他才像是留意到了旁边的委托人。先是愣了愣,才反应过来,“啊……辛苦你了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委托人这会儿还在心跳不止呢,骤然听到这话,竟有些被惊吓。
他呆呆地“哦”了一声,却没有其他动作。应听颂看在眼里,一下子就笑了,说:“怎么,吓到你了?”
委托人没有回答。
他的所有心思都落在应听颂的笑脸上,想,自己应该是头一个看到应听颂这么笑的人吧……
在看过委托人的记忆之后,时霖也做出了差不多的判断。
对谁都那么又冷又硬的人,唯独在委托人面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。要是说他看委托人不特殊,未免有些睁眼说瞎话了。
但是,就当委托人在心头生出对应听颂的亲近时,应听颂又给了他当头一棒。
他问委托人:“几点了?”
委托人回答:“十一点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