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今年开春孵的那一窝，中间七七八八的，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老母鸡。”

“下蛋了吗？”惊蛰想了想：“不然就不杀了。”

“下蛋也能杀，过完年还要抱新的，不吃来年也是抢小鸡仔的吃食。”

说话间，惊蛰就看到谢凡卷起袖子，起身好奇的跟着，靠在门框上盯着他。

家养的鸡是一点都不怕生，谢凡慢悠悠的靠近时，一点也不知道躲，轻而易举就被谢凡给抓住。

修长的手拎着鸡翅膀，不顾老母鸡的扑腾，顺手从厨屋窗台上找了跟麻绳，缠绕在鸡腿上。

等到谢凡从厨屋里面再出来的时候，在院子角落里面，收起刀落，将放血后的鸡给丢在院子里面，任由它自己扑腾。

“来烧水，蹲在灶台前也暖和点。”谢凡洗掉手上的鸡血，冲着惊蛰招手。
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屋。

谢凡将锅底点上火，架好柴火才起身把位置让给惊蛰。

惊蛰也不客气，安安稳稳的坐在那边，帮忙烧水，谢凡则去柴房多抱点柴火。

坐在灶台前，惊蛰就盯着灶台底下的火不会灭掉，更多的注意力却是放在谢凡的身上。

杀鸡，褪毛，清洗，之后再串上木头，直接将灶上坐着的锅给拿掉，没了锅，火立刻就窜了上来。

谢凡就拿着整只鸡在火上烤着，期间还找了几个红薯，直接丢在草木灰最上面。

这样能感受到热度，时不时掉下来的火星也能将红薯包住，省得直接丢进火里面变成炭。

惊蛰看了半天，闻到香味之后忽然良心发现。

“那什么，是不是太麻烦了。”

她发誓，最开始来只是不想听母亲念叨那些有的没的，留下吃什么也只是随口一说。

“香吗？”

惊蛰又闻了闻，认真点点头：“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