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毛线也金贵,这还是上次惊蛰去县城时顺手带回来的,一开始是打算让母亲给家里几个小的打毛线衣的。
迟母瞧见也满心欢喜:“可要谢谢你姑姑,她这手艺我都想学来了。”
“婶子想学肯定上手很快。”
林桃笑的腼腆,从进门开始说话就一直轻声细语的,惊蛰看着都喜欢,不怪迟母看了心情都好一些。
惊蛰起身让出板凳:“坐下说吧。”
林桃摆手:“不了,家里还有活没干完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迟母也没留,只是看着林桃又叹了口气。
惊蛰奇怪的看向母亲。
迟母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多好的孩子,可惜命不好,家里父母这么早就没了。”
“命这个东西,不好说。”惊蛰深以为然。
“说起来,我之前还看上过她,想着能说给立春呢。”
惊蛰也好奇了:“那为啥没说?”她可完全不记得立春跟林桃有过什么关系。
上次见到两个人说话,气氛也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。
俩人显然都没感觉。
迟父听了立刻打断:“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,翻出来说啥说,我反正话撂在这,我不同意。”
说完人起来就走了。
惊蛰很少看父亲发脾气,父亲性格老实,一直以来家里生气的大多都是母亲才是。
迟母白了一眼迟父的背影:“别听你爹瞎说,他这是拉不下来面子,觉得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