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九哥也管不得自己手背上还扎着一把刀, 起身赶紧逃似的离开了。

套房内只剩下厉岑和少年,厉岑看到杨九哥走了, 这才笑着看向少年, “我很赏识你的胆识, 连你二叔的手都敢扎。”

少年面色平静, 好像刚才做那事的不是他一样,他也看着厉岑的眼睛,“既然都是您义子了,那我必然要树立威信,免得有人不把您当回事。”

厉岑哈哈大笑,“所以我没看错人,你比任何人都狠。”

少年散漫地勾唇,“我就当您在夸我了。”

厉岑看着棋盘上的棋子,挪动一颗,眼神警告似的看向少年,“回头去给你二叔道歉,别在派内树敌。”

少年笑了笑,“我知道了,义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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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九哥去拔了手背的刀,包扎了之后,让人把关在地下室的少年放了。

厉岑的御用医师方枕诧异地问他,怎么在金色还有人把他给伤了?

杨九哥啐了一口,面色苍白且愤怒,“厉申那狗干的,他当着老大的面给我下马威,这口气我咽不下去。”

方枕一听竟然是那个厉岑刚寻来的儿子,看来手段挺狠的啊。

方枕劝他,“可别让老大对你有什么芥蒂,既然老大认回他了,那一定是想培养的,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管?”

杨九哥觉得憋屈,“跟了大哥二十年了,结果在小阴沟里翻了船,我伤心的是,他竟然不管我的死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