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 魏檗在李烛眼神里看出了怀疑和不相信。
“火车上的那件事, 谢谢你。”
魏檗郑重向李烛道谢,实话实说:“不瞒你说, 我第一次遇到列车抢劫,之前都是在文艺作品里看到。”
李烛语气莫名, 说了句:“看不出来。”
接着他又找补道:“我是说,你的气场, 和当时, 镇定、不慌张。”
“慌张有什么用呢?那种情形之下,越慌张越会没有用吧。”魏檗说:“如果那天没有遇到你,没有一名乘客站出来,如果我自己再不疯一点儿,不狠一点儿,下场什么样,很难说吧。”
“危难之中的反抗, 并不能得出我是秩序社会里的不安定分子。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在校期间给你惹事情。还是说。”魏檗停住脚步,定定看向李烛, “还是说, 你认为, 任何环境下女孩子都应该温良恭俭让,不然,就是不安定分子?”
我……
李烛被魏檗盯着,心里莫名慌乱。
是啊,难道女孩子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温良恭俭让吗?自己隐隐约约对她的看法,究竟是不是源于她在危难时候表现出的反抗和凶狠?
被魏檗盯着,李烛感到自己内心一切,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切,都无所遁形。
他嗓音发紧,道:“不,不是,我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魏檗弯弯嘴角笑了笑,移开目光。
不知怎的,李烛感到自己从耳根那里,又开始热度蔓延。
不对,这节奏不对。他落在魏檗半步之后,上前紧走一步,说道:“那……我在火车上的表现,跟学校里,也,也不一样。你会觉得我不配为人师表,应该被严打进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