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明忠担心的,是朱厚庭从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来的信号。
做的太绝了。
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人,哪怕关系不好,也都认识了二三十年,于明忠把心里话说给魏檗听:“说实话,你真看不上他,把他免了,甚至把他降级、调岗都能说得过去,把人搞进去,这也太过了。有什么深仇大恨!”
“我从工作以来,除了拿着尚方宝剑从顶上下来的,还没见过本地的同事领导互相做到这么绝的。钱茂这事儿,你说大吗,他也不大啊!把钱补上不就行了吗?”
于明忠说:“真论起来,还不如前阵子你们油山西村搞的事情大。事后想想,我真吓出一身汗。要是朱厚庭没有认怂……”
“油山西村什么事情?!”
魏檗吓了一跳。
于明忠说:“朱厚庭要换你的村支书,被你们村的人冲了。正好那天逢集,加上捣乱的起哄的,闹了一整天,镇政府的锅都让砸了。”
民意汹涌如潮水。
魏檗知道,村里的人在她利益战车上,一定会坚决维护她的支书职位。只是没想到,潮水奔腾澎湃,一个不小心,便会涌向其他方向。她不想让支持她的村民受到伤害。
即便她不在家,不知情,也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。
魏檗连忙问于明忠:“后来怎么解决的?我们村的人有被处理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