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槐安允许他的接近,只是因为对他有所图,虽然他不清楚“随叫随到”包含什么意思,但只要有机会待在她身边就行。

晏玄龄最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,不管心境如何,他终究是个会权衡利弊的商人。

在他动心的那一刻,二十多年里在死亡逼近中锻炼出的强大心智,让他瞬间明白现在唯一能做的,只有徐徐图之。

沈槐安放下筷子,发现他身后的酒柜上都挂着几只毛绒绒的挂件,其中有一只抱着树杈的小考拉,睡眼迷蒙非常可爱,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。

晏玄龄回头,起身取下那个挂件递给她,“送给你。”

“谢谢,”她顿了顿接过挂件,毛绒绒的,手感很好,“你为什么、喜欢毛绒玩具?”

“小时候我总生病,基本没什么朋友,爸妈怕我孤单,就总给我带毛绒玩具回来,”晏玄龄露出怀念的神色,轻轻笑了笑,“他们告诉我,玩具就是我的小伙伴。”

“这个习惯一直没有改变,到现在就成了我的爱好,”他指了指沈槐安手里的挂件,“收集它们也算是一种乐趣。”

沈槐安捏了捏小考拉,“你请我吃饭,还送我这个,今天的符箓钱就免了。”

她帮他把碗碟放进洗碗机,拍了拍手向外走去,“等我十分钟。”

沈槐安径直出门回了家,从书房里翻出黄纸朱砂,屏息凝神,提笔画下一道符箓,等朱砂干透拿给了晏玄龄。

“你还好吗?”晏玄龄看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有些担心。

“没事,休息两天就好了,”她摆摆手,打了个呵欠,“天都亮了,我去补觉,明天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