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玄龄打着手电,抬手照向通往半层的楼梯,秦牧进来时吸了吸鼻子,觉得味道有些奇怪,但细细分辨时奇怪味道又消失了,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
袁祥吓得腿软,全靠秦牧撑着才能走,要不是怕秦牧打他,恐怕早就攀在秦牧身上扒都扒不下来。

空旷的楼梯间里只有脚步声回荡,四人安全到达十层半的平台,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沈槐安环视一周,接近顶部的小窗户关得严实,手电筒的光闪过,能看出地面上落有一层薄灰,他们的脚底下全是混乱的脚印。

“老秦,我记得摔死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从楼梯滚落,头朝下直接崴断了脖子?”

秦牧揉揉眉心说道,“是,颈部骨骼直接穿出,大动脉破裂,几秒之内就没了呼吸。”

沈槐安蹲下身子,伸手点在地面上,垂眸细细感受片刻,寂静中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。

大约过了一分钟,她猛地睁开眼睛起身,“来了。”

秦牧感觉抓住自己的手一紧,袁祥哆哆嗦嗦指向对面墙壁,沈槐安和晏玄龄回头,手电光照在墙壁上,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白墙上,突兀地印着一个血红的手印。

突然,那血手印旁边又出现了一个,紧接着密密麻麻地叠印一堆,直到看不清指印,模糊成一团血球!

秦牧紧紧盯着疯狂增多的血手印,后背又渗出汗来,袁祥早就腿软地站都站不住,坐倒在地,捂住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引鬼上身。

晏玄龄依旧没什么表情,手电光稳稳照向墙上,抖都没抖一下。

沈槐安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血手印,她没有感受到阴气在哪里,像是有层结界包裹着厉鬼,让她没法准确找到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