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槐安附身要去捞放在地下的外套,被晏玄龄拦住,“你站稳,我来。”
他让沈槐安扶着树站好,捡起遗落在水潭边的外套,又帮着她拔出却邪裹好,回头看了眼平静下来的水潭,“那条虺蛇还会再出来吗?”
“有却邪在,出来也不用怕,”沈槐安提着外套袖子绑在身上,确定却邪固定好了,“走吧,快十一点了,回去睡觉。”
晏玄龄喊住她,“等等。”
他走到沈槐安身前,背对着她半蹲下去,侧眸示意沈槐安趴上来,“我背你。”
沈槐安挑了挑眉,没有拒绝,“谢了。”
晏玄龄步伐很稳,但沈槐安能感受到他背部绷紧的肌肉,泛红的耳根早就出卖了主人。
她心中叹了口气,当初为晏玄龄续命,完全是为了借龙气规避“剧情”,谁能想到他会对她动心。
沈槐安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,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对谁动过心,这辈子除了飞升的目标,她还要查明自己上辈子的死因,根本没工夫搞儿女情长的戏码。
晏玄龄这份感情的结局,注定是辜负。
快到农家乐门口时,晏玄龄突然止住了脚步,“槐安,水潭和村子这么近的距离,虺蛇那么大的吼叫声,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没有反应?”
村子里寂静地让人后背发凉。
如果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虺蛇的存在,对吼叫习以为常,但为什么纪眠卿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这里晚上有瘴气,”沈槐安眯着眼看向月光下薄雾一样的空气,肉眼几乎看不见,“白天太阳出来时就会散去,夜晚再次聚拢,人醒着的时候很难察觉,睡着之后吸入则会加深睡眠,难以唤醒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不太确定,“或许也可以理解成一种助眠的气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