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一开始齐糖就对云蝶的身份有所猜测,但听完她说的话,即使她看似也是个受害者,想想真的还是挺气人的。

有傅闻声在,她不指望能从这母子俩身上讨回什么,但希望他们能有一点利用价值吧。

结果,并没有让齐糖失望。

君迁侧头看向自己的母亲,声音从来都是没有起伏,仿若他们现在讨论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,而是一个陌生人,“娘,把你知道的,都告诉他们吧!”

云蝶其实并没有打算刻意隐瞒什么,只是她以为傅闻声他们更关心君迁的身世,以及当年的往事。

现在既然问到这里来了,她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。

“师兄,齐姑娘,真的不是我有意隐瞒,虽然我和旬仲甫在外面生活了两年,但那两年,他和还在神医谷里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。”

突然,她皱了皱眉,“真要说什么不同的,我听他有一次喝醉了酒,梦里胡言乱语,提到朗什么苗寨。”

苗寨?

齐糖眼神暗了暗,转头看向傅闻声,“师父,你这个四师弟的身世,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?”

既然对方是那么厉害的一个蛊师,那怎么也不可能只一年两年功夫可以练成。

说不定,很久之前,就已经出现端倪,只不过他们那时候感情好,没有引起怀疑而已。

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,但年少时快乐无忧的时光,总让人记忆犹新。

傅闻声努力回想着他那个四师弟异于常人的地方,缓缓回答道,“我们很多师兄弟,都是师父他们在外游历时捡回来的孤儿,包括我。”

所以,他们师兄弟之间,都格外珍惜跟彼此的感情,跟师父的感情。

“当年,四师弟被捡回来时,只有十一二岁,身材矮小瘦削,性格很安静,不喜欢跟人交流,总是去后山抓小虫子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