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可救错,不可不救。

从他们的房间出来,齐糖径直走向刚刚旬仲甫进去的那个房子。

屋里,坐在书桌边,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竹蜻蜓的旬仲甫似有所感的转头看向窗外,心中默念,“傅闻声,你终于来了。”

齐糖一路进去,还是没有看到别人。

那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黑衣人,形同暗夜里的鬼魅,来无影去无踪。

听到她的脚步声,旬仲甫拉开桌子抽屉,将竹蜻蜓放进去,动作罕见的带着点小心。

只是他自己麻木的没有发现,这种于他而言是多余的情绪。

两人的视线隔着一道门框对上,片刻后,齐糖左右看了看,随意的找了一个凳子坐下。

旬仲甫却走出来,对她道,“把蛊王给我。”

这一回,他的脸色再没有从前的随意,而是带着冷意。

给人一种,这才是他原本应该有的态度。

在那些人还没有安全离开这里的情况下,齐糖没有拒绝的资本,甚至于,旬仲甫提出更过分的要求,她也只能照办。

好在,这个时间,不会太久。

蛊王有灵性,来前,齐糖已经跟小金子商量过它会被打主意的可能,让它好好配合,先苟着,再找机会反水。

现在可不就是应验了?

从自己包里掏出玉盒,为了不让旬仲甫怀疑,齐糖装作一副舍不得又担忧的表情,将盒子紧紧拽在手里。

“四师叔,你想对小金子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