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医先一步走进去。

齐糖跟过去,站在门口朝里看了一眼。

就见巫医走进房间里,很快端着一个红色的木匣子走出来,朝她道,“进来说话吧!”

闻言,齐糖没再犹豫,抬脚走了进去。

她眼神在屋里扫了一眼,走到一个矮凳旁,准备坐下。

“这是旬仲甫的心头血!”

啪……

齐糖一屁股坐在地上,手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矮凳。

她甚至都来不及起身,惊愕出声,“巫医,您说什么?”

巫医却不打算重复自己的话,眼神从随意放在一边的匣子上离开。

看向外面,整个人笼罩着化不开的悲伤。

“我是苗寨的罪人。”

“要不是我,旬仲甫根本不可能有今天。”

“他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,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在利用我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最后,又是低低地怪笑。

简简单单几句话,信息量极大。

齐糖回过神来,心中细细品味巫医的意思,快速起身,下意识准备去拿红匣子。

陡然间。

巫医转过头来,两颗黑色的眼珠闪过戾气。

“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你为了他们费尽心血,值得吗?”

齐糖一愣,手停在半空中。

呼吸间,她收回手,神情恢复淡然,浅浅勾唇,“巫医,人活一世,但求问心无愧。”

明显巫医是在旬仲甫身上受了情伤,仇视世界上所有的男人。

她能怎么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