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,很长一段时间,她都郁郁寡欢。

她知道,寨子里所有人都在恨旬仲甫。

所以她从不敢多说什么,只自己默默躲在房间里哭。

时间又过去几年,朵雅长到十七岁,家里人为她相看寨子里的男孩儿,准备给她定一门亲事。

父母看中的那个男孩很不错,老实肯干,家里父母都是勤劳朴实的人,都在一个寨子里,知根知底。

但不知怎么的,想到要嫁人,朵雅怎么都开心不起来。

直到有一天,她去后山采药,遇到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脚受了伤,跟她求助。

看着那隐约有几分熟悉的眉眼,再加上自己又是医者,朵雅生出恻隐之心,帮他包扎伤口。

年轻男人说他突遭变故。无处可去。

可是寨子里已经多年不再接受外来者,朵雅不能把他带回去,只好把他带到自己熟悉的一个山洞里安置。

从那以后,她每天去采药,都会过去看看男人。

偶尔还会给他带点吃的,两人生起一堆篝火,烤着蘑菇,肉干,一边吃一边聊天。

朵雅惊诧的发现,自己竟然又慢慢开心起来,每天都期待和男人的见面。

好景不长,家里对她的婚事越来越急切,毕竟谁家姑娘大了都是要嫁人的。

这天,朵雅看着男人帅气的侧脸,鼓起勇气让他带她离开。

男人回过头来,浅浅一笑,宠溺的摸了一下她的头,说自己身无长物,带她离开给不了她好的生活。

朵雅看着越发熟悉的脸庞,突然开口说道,“阿景,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

叫阿景的男人一愣,但没再隐瞒,“ 朵雅,我是旬谦,我回来了。”

旬谦两个字,让朵雅整个人愣在原地。

她惊慌的逃离山洞,回到家里,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谁叫都不肯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