冻鸡一出来,齐红糖就注意到好几道视线从不同方向看过来,她也不在意,继续把两个小布袋子拎出来。

一袋里面是十斤的大米,一袋里面是十斤的白面,刚开始试试水,钱可以慢慢赚,安全最重要。

白花花的大米和面粉,刺激了不少人的眼睛,甚至隐约还能听见空气里有吞咽唾沫的声音。

细粮和肉,对于现代吃惯了的人来说不算什么,但是对于这个物资紧缺年代的人们来说,可能是很多人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口的精贵东西。

至少在齐糖的记忆里,原主从小到大,一个月好像能闻上一回肉腥就不错了。

虽然家里职工不少,但也就是近两年,之前只有齐丰收和王翠娥两人挣工资。

加起来每个月三斤的肉票,一部分要孝敬老人,一部分要攒起来以防要招待客人的时候能用。

奢侈点去买上一斤的肉,分到五张嘴里,本就不多,再加上原主不受宠,基本最后能吃上几片肉,喝上一碗肉汤,她也很满足了。

对于这些记忆,齐糖也没有生气或者怨恨,一颗心的容量有限,做父母的孩子一多,谁轻谁重难免偏颇。

如果真的不把原主当人看,完全可以一口肉都不分,他们一人还能多吃点。

往事已矣,都随着原主的离开而消散,不必再提。

东西摆上没一会儿,一个穿着深蓝色劳保服的中年男人走近,蹲在齐糖面前,低声道,“同志,鸡肉怎么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