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宏刚生气的情绪要淡一些,但怎么说也是家里的长兄,底下弟弟妹妹没管教好,多少会觉得很没面子。

“齐红杏!”

齐丰收的声音仿佛夹杂着冰渣子,差点把齐红杏的小心脏一点点割碎。

不过到底理智还有,齐红杏颤抖着着急解释道,“爸,我们什么都没有做,您别生气。”

这句话,也算是直接承认她确实跟男同学秦爱党去了招待所。

齐糖不知道的是,这会儿,齐红杏满心怨恨她之余,也在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被秦爱党哄得迷失了心智般,跟着他进了招待所。

当时秦爱党说,招待所里的收费员是他堂姑,不需要什么介绍信证明,也不用登记,她想着,不过是进去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复习课本,应该不会有什么事。

现在回过头来想想,如果外人知道了,即使她说她什么都没有做,别人应该也不会信的。

就像此时此刻正怒瞪着自己的家人,她后悔,她害怕,她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!

齐红杏清白与否,齐糖也不知道,但是不影响她把她拖下水,挡在自己前面。

她只知道,就算在相对开放的二十一世纪,当父母的如果知道自己未成年的女儿跟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,一定会气得原地爆炸。

那么,在特别注重男女大防的七十年代,后果应该会更严重吧!

事情的发展没有让齐糖失望,把破碗丢在楼下的垃圾桶,她掏出帕子擦干净手施施然离开钢铁厂家属院。

身后,是嚎啕的哭声,夹杂着齐丰收的怒吼,还有王翠娥的叫骂,有骂齐丰收下手重的,有骂齐红杏不争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