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代不停更迭,他知道在同志们的共同努力下,外面成立了一个崭新的国家。

1949年的10月1日,他为他的国家感到喜悦,感到骄傲,感到无与伦比的激动。

只可惜,浮沉繁华已经不足以唤醒他内心的死寂。

唯一让他无法放下的便是,他这一身医术可能会在他闭眼的那天,永远消失在世间。

那他年少时日夜勤学,祖辈代代传承,岂不都成了徒劳?

所以,近两年,他开始留意合适的传承人,再次看向眼前的小丫头,或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。

穿上新衣服,傅闻声没打算再脱,指着木屋前面空地上随意丢在地上的两只野鸡道,“中午,小鸡炖蘑菇。”

齐糖跟着他手指的方向也看向野鸡,鸡毛上还有点点未干的血迹,可见其新鲜程度,估摸着是今天早晨刚收获的。

果然,看着简单的人,不一定简单。

齐糖点头,“行。”

现在的时间确实也没必要饿肚子下山,有新鲜野味,不吃白不吃。

反正看老头那样子,也是自己动手,不怕他使阴招。

傅闻声见齐糖如此爽快,心中微微讶异的同时也感到情绪微微起伏,很久没见到这么对脾气的小辈了。

而事实上,按照齐糖为人处世的风格,常态是会客气几句,再来决定留下与否。

但这会儿她没太把傅闻声当正经人,所以也懒得客套罢了。